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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教经典首次结集探源
作者:王全心


根据世界各国佛教界共同认可的史料记载:释迦牟尼逝世后,佛教经典的结集共有四次。所谓“结集”,就是佛教徒举行集会,共同审定和编纂佛教经典。

第一次结集,是在王舍城附近的七叶窟前举行的,因为洞窟的前边有一株七叶树,故起名为“七叶窟”。为了结集佛教经典,在释迦牟尼逝世后的第七日,大迦叶即决定于七叶窟前建筑精舍,在此召集并主持了首次集会,有500名阿罗汉参加,历时7个月,由阿难负责诵出经藏,优波离负责诵出律藏。阿阇世王为这次结集活动提供了一切费用。

第二次结集,在释迦牟尼逝世100年时,由长老耶舍召集举行,地点在毗舍离城,700名上座长老参加。这次结集主要是审定律藏。事前,东印度跋耆族的比丘提出了关于放宽戒律的十条新主张,如:可以接受金钱布施、可以储存盐姜、可以随意使用大小坐具、可以过午饮食、可以食后加餐、可以喝未发酵的棕榈酒,等等。经审定,宣布十事非法。其他多数僧人对此审定结果极为不满,另外召开万人大会进行结集,宣布十事合法。自此,印度佛教僧团分裂成为上座部与大众部两派。

第三次结集,释迦牟尼逝世后的第236年时,在阿育王的支持下,以国师目犍连子帝须为上座,召集1000名比丘参加,在华氏城举行结集。由于阿育王实行以“汤药、饮食、衣服、卧具”四事供养比丘,支持佛教发展的政策,外道为了追逐利养,大量混入佛门,导致佛法污染变质,邪见横行。这次结集,主要是剔除外道教义,统一各部派的不同意见,编写成了一部《论事》。

第四次结集,是释迦牟尼逝世500年之后的事情了。由胁尊者主持,500名阿罗汉参加,在迦湿弥罗城(今克什米尔)举行。主要是对三藏作注释,编成200卷的《大毗婆沙论》巨著,系统而又详细地总结了“说一切有部”的佛学基本理论。

此外,据《大智度论》、《金刚仙论》第典籍所述:在大迦叶于七叶窟前举行经典结集之时,文殊、弥勒等菩萨在铁围山令阿难诵出大乘经,称“铁围山结集”。《大唐西域记》又说:在第一次结集的同时,有数百千比丘于七叶窟外另行结集,诵出“经、律、论、杂集、禁咒” 五藏,称“窟外结集”。按照南传佛教所言:南传上座部曾在斯里兰卡举行过第五次结集,首次以巴利文将三藏记录成册。又称:南传上座部还有第六次至第九次结集。但这未能取得各国佛教界的共同认可。

 

在多次佛教经典结集当中,首次结集最为关键,即七叶窟前的结集是个特别重要的历史事件,它关系到佛经的起源和佛经的真实性,关系到佛法的传承问题。史学界一般认为,第一次结集形成了经律两藏的说法,比较可信。

但是,第一次佛教经典结集的起因,释迦牟尼作过什么付嘱?阿难口诵了多少部经典?这次口诵出佛教经典,有无文字记载,此后仍然是靠口耳相传吗?等等,对于这些问题,一些佛学专著及文章中的说法,明显不合情理和逻辑,漏洞百出,经不起推敲,带有浓厚的主观臆想色彩,为否定佛经的真实性埋下了伏笔,留下了空间。诸如:

――凤凰网华人佛教栏目上,2014219日登了一篇文章,标题是“佛经是佛写的吗”?该文在涉及第一次结集的动因时写到:世尊入灭,跋难陀兴奋地说:今后不再受约束了。大迦叶听后很痛心,为防患于未然,决心结集。在写到阿难口诵的经藏时,说合诵的法就是流传后世的《阿含经》。该文未署名作者,不知何人所写。

――台湾圣严法师在编述的《印度佛教史》第三章第二节中写到,第一次结集佛教经典的起因:因为在佛陀初入灭,即有愚痴比丘感到快慰地说:佛常言,应行是,应不行是,我等于今,始脱此苦,任意所为,无复拘碍。大迦叶听到这些论调,非常不悦,因而决定立刻召开结集佛陀遗教的大会。第一次结集了些什么?大致说来,是“经、律、论”三藏。经藏是阿含部,律藏是八十诵律,论藏由何人所诵,内容是什么?都说不清。

――英国学者渥德尔著的《印度佛教史》,书中写到:第一次结集,编辑佛法教义和修行戒律,目的是为了防止佛陀的真实言教为那些伪造的假学说所窜乱。首次结集只有两藏,即经与律,“四阿含”代表了整个经藏。

——我国佛学家杜继文主编的《佛教史》,没有单独写首次结集的起因,而是笼统说三次结集:佛陀一生的教诫,本无文字记录,哪些是由他直接口述的,属于他本人的思想,已经无法考证。但在他的弟子群中口耳相传、背诵记忆者,为数相当可观,其中也少不了后学者的自我创作。把这些各以佛陀名义流传的教诫汇集起来,经过各地比丘集会共同讨论协商,最终形成大家一致认可的经典,是团结的需要,也是团结的前提。第一次结集的经藏,以“阿含”的形式,也大体固定下来。但这次会诵的经、律,仍无文字记载。

――宣称大乘经典非佛所说。有的认为:第一次结集时,阿难只是口诵出小乘经典,即《阿含经》,大乘经典是在数百年后才陆续出现的。还有的认为,第一次结集经典,并没有文字记载,几个世纪之内仍然是以口耳相传。如:在“三秦出版社”出版发行的《金刚经?坛经》一书里,第48页有一段文字:“事实上,《金刚经》的出现是释迦牟尼去世500余年后佛教内部出现的一部假托释迦之名的作品,而且它本身也有一个从口耳相传到写成文字直至最后定型的过程”。

 

要搞清历史真相,就要探源,不能只见其“流”而不知其“源”。探源,源头究竟在哪里?应该是佛陀所说的经典,而不应把后人撰写的史记作为源头。“经”比“史”或“论”更具有可靠性、真实性。因为读经所得到的是第一手资料,读史或读论所得到的是第二手资料。有鉴于此,我们很有必要仔细研读一番《涅槃经》。这部经典是释迦牟尼在逝世前夕讲说的,与第一次佛教经典结集时隔很近,就是说,读了这部经典,才会知道第一次结集的前因后果,来龙去脉。

本节,我们先探讨第一个问题,即第一次佛教经典结集的起因。一般来说,一个历史事件的出现,会有众多原因,但必有一个是主因。从上节列举的专著和文章中所说的观点来看,似乎第一次佛教经典结集与释迦牟尼毫不相干,没有任何瓜葛。其实不然,第一次佛教经典结集的主因,就是为了贯彻落实释迦牟尼“令佛法久住于世”的旨意。释迦牟尼为他身后的首次结集亲自做了三项准备工作。

第一,全面总结佛教教义。释迦牟尼预见到身后佛法会经历“正法、像法、末法”三个时期,从像法时期开始,便会发生恶比丘诽谤佛法、破坏戒律的现象,因此,需要付嘱正法。当他宣布“过三月已,吾当涅槃”之后,便在从吠舍离前往拘尸那迦的途中,召集僧众,讲述《涅槃经》。经中谈到自已一生中的若干经历。特别重要的是,归纳和总结了佛法教义。比如:本经内容包括四圣谛、十二因缘、五欲六尘、三十七道品、六波罗蜜、一切众生悉有佛性、无我亦有我、见性成佛、修法报化三身、发无上菩提心,等等。既解答了疑问,又勾画出了整个佛法教义的完整体系。

第二,悉以付嘱摩诃迦叶。经中描写:当听到释迦牟尼将要灭度的噩耗后,众比丘如丧考妣,举手拍头,捶胸顿足,嚎淘大哭,齐唤:“痛哉!苦哉!世间空虚”。有的想到:失去了导师,我等从今往后无有救护,无所宗仰,要随世尊一起入涅槃。这时,释迦牟尼告诉众位比丘:“汝等不要作如是语。我今所有无上正法,悉以付嘱摩诃迦叶,当为汝等作大依止,犹如如来为诸众生作依止处”。无上正法,就是成佛之法。付嘱之事,就是结集无上正法。大依止,意思是须臾不离的依靠。

第三,亲自选定阿难诵经。在《涅槃经?憍陈如品第十三之三》中记述了文殊师利与释迦牟尼的一大段对话,谈到“选定诵经人”的问题。文殊师利感到奇怪:憍陈如、舍利弗乃至五百名阿罗汉,都能受持读诵“十二部经” ,他们主动请缨,世尊皆不允。而唯独选中阿难担任结集经典时的诵经人。释迦牟尼解释:阿难具备八个条件,能具足受持“十二部经”。这八个条件是:“信根坚固、其心质直、身无病苦、常勤精进、具足念心、心无憍慢、成就定慧、从闻生智”。而且阿难博闻强记,被称之为“多闻藏”。加之阿难又是释迦牟尼的胞弟,侍从二十余年,他诵经,别人容易信受。释迦牟尼拒绝多人,只选一人,也是为了避免人多嘴杂,歪嘴和尚诵错了经。阿难经过思考,接受了任务。他在阿泥楼的提醒下,忍住悲痛,向世尊最后一次请示了四个问题,其中之一就是关于结集法藏。释迦牟尼答复说:“结集法藏,一切经初当安‘如是我闻’,一时佛在某方某处,与诸四众而说是经”。

由此可见,第一次佛教经典结集活动,是释迦牟尼在生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的,绝非摩诃迦叶等人的临时动议。


这一节我们来探讨第二个问题,阿难在第一次佛教经典结集之时到底口诵出了多少部经?一些著作、文章,甚至佛学辞典都如是说,阿难负责诵出经藏,经藏即是阿含部。言下之意,阿难只诵出了阿含经,这可谓是以讹传讹。我们虽然找不到诵出了多少部经典的直接证据,但可以进行分析判断,从已知中推导出未知。

阿含经,从名字上推敲,中文是“汇集”的意思,也就是佛教丛书汇编。它不像《金刚经》、《涅槃经》一样,是释迦牟尼给起的名字。如:须菩提白佛言:“世尊!当何名此经”?佛告须菩提:“是经名为金刚般若波罗蜜”;迦叶白佛言:“世尊!当何名此经”?佛告迦叶:“是经名为大般涅槃”。正由于阿含经是汇编丛书,编入的经文多少,完全是由编者决定,这才出现了长阿含、中阿含、杂阿含、增一阿含。再从内容上推敲,阿含经是早期佛教经典的汇集,占的比重大的是小乘经典内容。可见,第一次结集当中,怎么可能只有早期经典,而没有中期、后期的佛教经典,阿含经能代表全部经藏吗?

释迦牟尼一生讲经45年,说法300余会。按照《法华经》中所说:诸佛出世讲经说法的本怀,只是一个,即引导众生皆共成佛。因此,释迦牟尼怎可能只讲解脱道,不讲菩萨道呢?怎可能只讲小乘,不讲大乘呢?我国天台宗有一首四句偈,概括了释迦牟尼一生讲经说法的全部内容:“华严最初三七日,阿含十二方等八,二十二年般若谈,法华涅槃共八载”。而且释迦牟尼所讲的经典,越到后期内容越重要。《涅槃经》是释迦牟尼逝世前夕讲的一部经,他自己用“五味”作比喻,这部经典好似是牛奶经过五次提练而成的醍醐,即精华中的精华。如果把大乘经典排除在外,违背诸佛本怀,还能称上是经藏吗?

阿难在第一次佛教经典结集时,绝不仅仅只诵出阿含经,而是诵出的“十二部经”。这是因为:释迦牟尼在《涅槃经》中反复强调,他一生所讲的就是“十二部经”,截至《涅槃经》的讲出,全部佛法已经定型,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不可分割的佛法体系。因此,他以“能具足持十二部经”作为重要标准,选拔诵经人,而阿难也正好符合这个条件。师子吼菩萨称赞阿难:“受持读诵十二部经,为人开说正语正义,犹如泻水置之异器,从佛所闻,如闻转说”。这句话的意思是说,阿难诵经不变味,不漏失,就好像把水从一个瓶里全部倒入另一个瓶里。

十二部经,不是只有十二部经典,而是释迦牟尼对自己所说全部佛法的一种分类:一修多罗,中文意思是长行,即散文述说;二祗夜,意为重颂,即以偈颂体裁重复教义;三授记,对弟子未来成佛的证言;四伽陀,中文意思是孤起,即单独以偈颂体载宣说教义,不是重颂;五优陀那,中文的意思是不问自说;六尼陀那,意为讲经说法的因缘;七阿波陀那,中文的意思是譬喻经;八伊帝目多伽,意为本事经,即佛陀讲述弟子们前世的事迹;九阇多伽,意为本生经,即佛陀讲述自己前世的事迹;十毗佛略,中文为方广经,即讲说方正广大的大乘教义;十一阿浮陀达摩,意为“未曾有”,即记载佛菩萨现出不可思议之神通的经文;十二优波提舍,意为议论,即佛陀采取“一问一答”的形式讲述经文。十二部经中,有的按体裁分类,有的按内容分类,但包括了小乘与大乘,是完整的,只有它才能代表整个经藏。

 

偶见一篇资料介绍,谈到第一次佛教经典结集时的文字记载问题,抄录如下:释迦牟尼在世时,讲经说法本无文稿和记录,都是弟子们口耳相传,背诵记忆。第一次结集,阿难诵经藏,优波离诵律藏,仍是口耳相传,并未形成文字。即便是百年后的吠舍离结集,也未形成文字。直到阿肓王护持下的华氐城第三次结集,才有了文字记载。但是,第一次结集时,为了便于记忆,比丘们以铁制的笔,用巴利文把三藏内容摘要地刻在贝多罗树叶上,放于袋内,作为信奉,这便是所谓的“贝叶经”。

我们从分析这段话入手,探讨第三个问题,即第一次佛教经典结集中,有无文字记录?

一、举行第一次佛教经典结集,要解决什么问题?欲令佛法久住于世,也就是要解决佛法传承问题。传承靠什么?要靠文字。“文以载道”,言之无文,行而不远,有文字才能传承。换句话说,具体要解决从口耳相传到文字记载的转变。试想:第一次结集之前,讲经没有文稿,是靠口耳相传;结集之后,经典没有记录,仍靠口耳相传,结集与不结集一个样,举行这样的结集还有什么意义?再者,佛经不是儿歌,只有阿难这样的特殊人材才能背诵记忆下来,一般人的口耳何能相传?现在让你背诵一部《心经》,268个字,你能背得滾瓜烂熟,做到“父传子、子传孙”吗?假如首次结集不搞文字记录,后面的三次结集,皆间隔百年,原先的500名大阿罗汉都己谢世,又是谁在负责口耳相传呢?

二、在释迦牟尼时代之前,印度早已使用文字,早有书籍存在,如《四吠陀》、《奥义书》等,都先于佛经出现,最初的奥义书在纪元前十五世纪就有了。古印度是将文字写在桦皮、贝叶上,而不像我国古代将文字刻在骨头、竹简上。

三、悉达多太子在七八岁之时,师从跋陀罗尼婆罗门,受学梵书六十多种,又从武师学诸般武艺。他成佛后,所讲的经律,在世时有的就已经记录成文,即有可读的书。《说一切有部律》卷四十四中,记载有“比丘夜间点灯读佛经”、“在桦皮贝叶上抄写经律”的事迹。这说明,第一次结集,用文字记录经律,条件是具备的,不存在任何问题。

四、对于结集佛教经典,释迦牟尼不仅要求“能俱足持十二部经”,而且要求“受持读诵书写经卷,为他人广说,亦劝他人令得书写”。这个意思在《涅槃经》里多次强调,反复出现。就是说,第一次结集当中,阿难口诵经藏之后,经过500名与会比丘集体鉴别审定,然后用文字记录下来。这应当是确凿不移的历史事实。

五、第一次结集时,在贝叶上面记录经典,使用的是什么文字?应当是梵文,而非巴利文。因为据台湾大学哲学系主任方东美(18991977)考证:“梵文是北传佛教的文字,巴利文是南传佛教的文字。巴利文是在释迦牟尼逝世后400多年,才于锡兰岛形成的官方文字”。

六、文字记录与编辑成书本不是一回事,不可能同时进行。记录经律是在经典的结集过程中就已经完成了的,而十二部经的整理、编篡、成书,则是一个宏大的工程,需要数年、数十年,乃至数百年,才能逐步完成。后来佛教经典陆续出现,这是很正常的事情。不能一听说是几百年后才出现的佛经,就毫无根据地宣称是假托释迦牟尼之名的伪经,这种判断是轻率的,不负责任的。

最后说一个与“探源”相关的问题,即如何判别真经与伪经?探源,是为了弄清楚历史真相,从而有利于进一步辨别真经与伪经。

《大智度论》卷二中提出“佛法五种人说”,把佛说、佛弟子说、仙人说、诸天说、化人说统统称之为佛说。判别的标准:凡是有益于众生的,都是佛说;凡是无益于众生的,则是魔说。这样划定标准,未免失之过宽。

如果要下一个比较确切的定义,所谓真经,应该是指释迦牟尼亲口讲说,或者是释迦牟尼指定弟子讲说,讲说内容得到他的认可。并经过阿难在第一次结集时口诵出来,记录下来,流传至今的佛教经文。我们不能把不是释迦牟尼所说的话,都算在他的头上,称为佛说。如果那样,势必很容易造成鱼目混珠,滥竽充数的后果。

所谓伪经,佛教辞典里定义得很清楚。中国古代佛教徒自己撰述,假托佛说,并借用汉文翻译形式出现的佛教经典。

自古以来,就有伪造假经和抵毁真经这两种情况。从伪造假经来说,自南北朝时期的梁代到隋唐时期,历代都公布的有《疑伪经目录》,并不允许将疑伪经编入《大藏经》。近代又陆续发现疑伪,前不久,东林寺在佛教网上就公布了一批疑伪经的名单。从抵毁真经来说,有的说《金刚经》是假托释迦之名的作品;今年六月份,有的在网上发表文章,说《心经》是唐玄奘的伪作。

佛经流传已越数千年,虽然无法考证,但是,要辨别真假,其实不难。大致有如下几种方法:

第一,查找出处。比如《金刚经》的出处,在经文开头就交待得很清楚,是释迦牟尼在王舍城的“祗树给孤独园”里讲说的。从“如是我闻”四字可知,此经是由阿难在第一次佛教经典结集时口诵出来,记录下来,后来整理成书的。公元402年,经鸠摩罗什在长安大寺中的草堂寺,将其由梵文翻译成汉文。《大般若经》编辑了600卷,分作16个部分,称为16会,《金刚经》是其中的第9会。《心经》编辑在《大般若经》的第2编。有出处、有来路的经典,想必不会有假。

第二,参考旁证。主要是看翻译者、解说者、研究者。例如:《金刚经》有六种梵汉译本;古今的解说者数以千计,特别是有弥勒、无著、世亲、慧能等高僧大德的解说。《六祖坛经》中记载:慧能因听《金刚经》中的“应无所住,而生其心”而开悟;又参考吕澂的研究,他在《印度佛学源流略讲》一书中说:“金刚经出现得最早,因为表现形式接近《阿含经》等原始经典的格式,包括全部般若的主要思想”。《心经》有7种译本,还有藏汉译本,非唐玄奘一人所译的。古往今来的翻译者、解说者、研究者,大都是聪明绝顶之人,我们不相信,难道他们也不辩真假?

第三,互相印证。就是说,在内容上,将这一部经与另一部经进行核对和印证,看一看观点是否一致,内容是否相符合。比如:《涅槃经》是对大小乘的高度综合和全面总结,释迦牟尼说:“十二部经其义深邃,而今于此《大涅槃经》乃得其义” 。我们若想检验另外某一部经的真伪,可以把它与《涅槃经》中讲的观点进行对照。若相符合,就是真经;若相违背,使是伪经。这种“彼此对照、互相印证”的方法,不仅是检验佛经真伪的方法,也是力求准确解读佛经的最实用、最可靠的办法。

第四,运用法印。佛教中运用法印,是验证佛法真伪的基本方法,好像验钞机。验证解脱道要用三法印(即:诸行无常、诸法无我、涅槃寂静);验证菩萨道要用实相印。不可思议的是,有些著名大师,讲解大乘佛法,只用三法印,不用实相印;只讲空不讲不空,只讲无我不讲真我。似乎不愿意成佛一样!

一切佛弟子有责任、有义务护法弘法。在当今护法,具体就是既不信疑伪经,也不能诽谤真经。要坚守“八正道”,在市场经济环境下,自觉抵制“挟佛敛财”的歪风。还要善于识别和及时揭露那些披着佛教外衣,干着分裂国家和破坏安全的邪恶活动。护法,就是维护佛法的纯洁性,就是荷担如来。只有如此,才会使佛法久住于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