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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圭禅师说佛之三不能

《佛祖历代通载》

释元圭为唐代著名的高僧,俗姓李,自幼天赋禀异,出家后勤修苦练,持律唯坚,后悟少林寺禅宗,得授五戒。传元圭禅师通法术,能点化山神,一夜之间将东岩寺北岭的树移植到东岭,且树木森然有序。《传灯录》、《释氏通鉴》、《宋高僧传》、《高僧摘要》等书皆有其传略。


元圭禅师,俗姓李,伊阙人,伊阙即今天洛阳龙门,风景秀奇,东西两山峙立成门,伊水间流,古称“伊阙”。白居易曾说:“洛阳四郊山水之胜,龙门首焉。”不愧有龙象诞生。元圭禅师英姿挺秀,家境闲雅,但志慕林下,离家从唐高宗和武后都敬仰的慧安国师习禅了生死,得心要,隐居嵩山。
   

因道行高邈,一日神人拜谒,气宇非常,元圭禅师问:“此来何事?”神人说:“像我这样的人,禅师哪会认得呢?”禅师说:“在我看来,佛与众生都无分别,何况你?”来者说:“我是神,能左右人的生死,你怎能这样小看我呢?”。禅师说:“我本没有生,何来死,你又焉能死我?我视身体如虚空,你能够毁坏虚空吗?我不生不灭,你又怎能左右我的生死呢?”神恭敬稽首:“我是一个正直善神,不意老师智慧广大,言辨绝伦,愿受戒求为弟子,令我得度。”师见其诚,为受五戒。师:“你能保证不淫吗?”神:“我也娶妻嘛。怎么办?”。师:“我不管你娶不娶妻,只要不罗织欲望就行。”神:“能!”师:“你能保证不偷盗吗?”神:“我没有任何缺乏,哪用偷盗。”师:“我不说这个,我是说不要福淫祸善,供奉你就予人以福,不供奉的就予人以祸。”。神:“能!”师:“你能保证不杀生吗?”神:“我是山神,掌握生杀权柄,怎能不杀生呢?”师:“我不说这个,我是说不要滥误疑混,滥杀滥罚。”神:“能!”师:“你能保证不虚妄吗?”神:“我正直,哪会虚妄。”师:“我不说这个,我是说你自己的心先后不合于天心。”神:“能!”师:“你能保证不酒乱心性吗?”神:“能!”禅师授完五戒说:“若能无心于万物,自然合道,罗欲不为淫。福淫祸善不为盗。滥误疑混不为杀。先后违天不为妄。惛荒颠倒不为醉。有心才戒,无心则无戒。”
   

元圭禅师所示,神人叹服,但自恃神通广大,横亘于心。禅师知其所傲,说:“十种神通,你有五种不能,佛则有三种不能。你不能违背天帝的意志,你不能改变日月五星七曜东出西没的规律,你不能毁幽冥地府,你不能融化五岳,你不能竭干四海。佛能空一切相成万法智。而不能即灭定业。佛能知群有性穷亿劫事。而不能化导无缘。佛能度无量有情。而不能尽众生界。是为三不能也。然佛之三不能也是相对而言,定业亦不牢久。无缘亦是一期。众生界本无增减。如我所解,佛也无神通,但能无心,所以无碍,是为神通。”
   

神说师恩甚重,让我展小神功替老师做件事以示报答,师执聱不过,说:“寺之东岭无树,你能移北树于东岭么?”神:“谨遵命。”作礼而退 。当夜果暴风吼雷。栋宇摇荡。翌日见之,北岩松栝,尽移东岭,森然如植。
   

唐玄宗开元四年丙辰岁,嘱门人:“我从开始就居于东岭,死后必葬我于东岭。”言毕即逝,若委蜕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