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头陀发现沩山,荐于百丈怀海,但沩山与怀海无缘(百丈怀海是骨人而沩山是肉山)。百丈问司马,我弟子中谁适合那个山呢?然后叫来华林和尚说,他可以吗?司马要华林咳嗽一声行数步,观相后说不行;怀海又叫来灵佑禅师,司马一见就说,他就是沩山的主人。
沩山灵佑为什么踢倒了那个净瓶?百丈怀海又为什么认可了他?这个公案没有往下延续,因为一切都已显露无疑。今天就让后来平常的我解一下这个“高大上”的公案,献给和我有缘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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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再需要知道意识心的两个分别:有相分别和无相分别。有相分别指通过音声文字符号形象等六尘相完成分别,比如折磨后来参禅者的那个净瓶,我们看到后知道是佛堂前的净瓶,便已完成有相分别。无相分别,是有相分别之外的直觉一类的分别,比如我打这些字的时候,我表现形式是快快的打而不是慢慢的打(因为意根知道时间宝贵要加快时间),我们走路不用人提醒也知道回避障碍物(因为意识一直在分别周围环境,意根提醒意识保护“我”不能受伤受损)。再看这个净瓶,便知是有境界相的分别,我们可以通过意识心分别之后,定义其为“净瓶”。
三 因为谁去沩山才适合的事,双方起了一些争执(佛法不从人情,不肯就是不肯,怕没有开悟将来贻误众生),所以百丈怀海说,我出个问题,谁能回答时把法界实相八识如来藏心表现出来,那么沩山就属于他。他指着净瓶说:不能说他是净瓶,他是什么?华林和尚回答说,那也不能说是木做物件吧。华林禅师透过物相底色而说物性,他认为这个净瓶缘起是空,本质是木质的成分(无论什么木质器具,都是唯一木性在其中)。百丈怀海自然不肯,道理简单,回答木性“是”“不是”依旧落在了意识心的了别性里,言外之意,他意识心跟着百丈怀海禅师“唤做什么”的语脉走(落音声之有相分别),无论说成是木瓶或者是木性,将都会在分别里,而参究八识如来藏心体的人都知道,如来藏心阿赖耶识无始以来于六尘相从不分别从不相应,相应分别的只能是他辗转生之虚妄前七转识。
此处顺道说下《坛经》里的一则公案。有一天六祖说,我有一物,无头无尾无名无字无背无面,大家能识得吗?神会禅师立刻抢答:那就是诸佛的本源,是我神会也有的佛性。六祖师说,我刚已经说是没有名字的,你还来个佛性,照这么发展下去,你也就是个以草盖头(落在外门知见)徒有知解(不能亲证)的佛教徒罢了。所以真参究者,无需崇古贱今,把禅宗开悟大德想的如何神秘,要知道开悟前他和你没有什么两样(唯差用功与否),而开悟后,你和他也没有什么不同(不同的只是继续深入的部分多和少而已)。
四 “沩山”注定是“灵佑”外六尘之俱来道场,他也没有辜负他过去世和今生一直的参究(思维体验观察),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,轻易不出手出手就伤人,历史终于轮到我们的灵佑禅师出场——他一脚就踢倒了净瓶(此一重),然后背身而去(这个背身而去,有的提及到有的没有提及到,此又一重)。我把第一重用意识情解:踢倒就是不立知见。因道(八识如来藏心)不属知和不知(不对六尘之净瓶见闻了别),故要断去我(意识心)见(是瓶非瓶是木非木)方才相应。第二重之背身而去,就要有心人自己去参究了。
是谁踢倒了净瓶?难道是无见破有见,能见破所见吗?不落能所,只喊苍天?我以上情解,于诸方见道人眼里只能算个解悟,不能入证解行位。如何能入?佛菩萨一再禁告不能明说,是以点到为止,至此当个甩手掌柜散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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